对于大多数影视公司而言,2019年是悲喜交加的一年。
这一年,开心麻花摘牌新三板、印纪传媒退市、暴风集团陨落、长城影视实控人遭悬赏追债,年末据天眼查数据显示,2019年共有1884家影视公司关停,具体表现为公司状态注销、吊销、清算、结业……经济下行,政策缩紧,税收调控下,2019年有太多让人叹息的瞬间。
这一年,于寒冬中寻找薪火,转型与自救是出镜率最高的词汇。慈文传媒、当代东方、思美传媒易主国资企业,华谊兄弟开拓“影视+实景”战略,深陷危机的唐德影视重启《巴清传》项目…….转型中如何实现“持续营收”是摆在影视公司眼前更为关键的难题,控制成本投身中腰部作品开发,拓展业务尝试多线发展、与视频平台加强绑定,都成为影视公司寻求“稳妥”的发展之道。
这一年,一部作品的市场表现仍旧决定着一家影视公司一年的兴衰荣辱,压中爆款仍是影视行业利润驱动的最大能源。光线传媒因电影《哪吒之魔童降世》的成功,成为2019年股票最为坚挺的影视公司之一;华策影视、柠萌影业、新丽传媒等老牌影视公司“存好余粮好过冬”,各有爆款剧加持;米未传媒、笑果文化等成长型影视公司,凭借“综N代”验证了持续输出内容的实力;新湃传媒、留白影视、仨仁传媒因一部爆款剧集展露头角;蓝港影业、双羯影业、福莱魔石等新兴影视公司凭借“小而美”剧集扣响市场,进入大众视野。
尽管笼罩在影视行业身上的低迷还暂未散去,但在新旧交替之中蕴含新的生机和新的动力,是万事万物发展的自然规律。夜色之浓,莫过于黎明前的黑暗,千转百回的2019年,关键词是寻找,是变局。
“阴阳合同”余威渐散
华谊兄弟与唐德影视迈入修复期。
“尽管有过预判,但2019年市场环境、资本风险、经济形势等方面的巨大变化还是让我们措手不及。”
年末,华谊兄弟CEO王中磊致信全体员工,言辞恳切的进行深刻反思,坦言过去几年公司因为“战线过长、投入过大、公司负担过重”,迎来创业25年来“最为艰难的一年”。也正是这一年,这家发行了逾100部作品,总票房超过200亿的老牌电影公司,积极展开着自救行动。
首先是打出“影视+实景”牌,拓宽优质IP的可变现渠道,以文旅融合项目建立优势壁垒,初有成效。而在加速布局全产业链的同时,华谊兄弟也开启了走向国际化的战略,在美国与罗素兄弟成立合资公司,在韩国成立merry Christmas都是其中的重要举措。与此同时,华谊兄弟还将视线从电影扩展至影视剧,2019年参与并投资的剧集共有9部有余。
相比于华谊兄弟,唐德影视2019年的自救路径同样清晰。首先最根本的自救行动仍旧与《巴清传》有关。由于2016年与天猫技术签订的4.5亿的采购金额,随时有被讨回的风险,9月唐德影视与天猫技术签订协议,承诺将拿出不低于6000万对《巴清传》演员镜头等进行修改,推动该剧尽快播出。
其次是两次出售子公司股权。9月唐德影视发布公告称,拟将公司所持悠闲影视全部股权(51%)以约783万元的价格转让给余飞,12月发布公告称,拟将公司所持翎刻闪耀60%的股权,转让给东阳翎刻。翎刻闪耀成立之初,唐德影视注资1200万,如今出售价格仅为420万,于年末低价出售,或是为缓解其财报压力。
尽管目前唐德影视还尝试将作品进行发行与二轮发行,将视线转移至综艺领域进行自救,究其根本,解决掉《巴清传》这颗烫手山芋,唐德影视才有回到正轨的机会。目前,《巴清传》暂无最新消息传出,但唐德影视连续低迷近一年的股价于近期已有所回暖。
慈文传媒触角伸向四方
尚世影业被整合。
立足自身优势,探索新的增长空间,在主营业务基础上进行延伸,是影视公司转型的主要思路。拥抱“国资”,让慈文传媒过冬姿势更有了底气。这家曾打造《花千骨》《楚乔传》等爆款影视剧的老牌影视公司,转型路径颇具典型性。2019年没有开机新剧的慈文传媒,已于12月将《紫川》《天涯客》《脱骨香》等剧的筹备、拍摄提上日程。除输出影视作品,慈文传媒于2019年发力综艺板块,推出《下一站传奇》,在网络电影和分账剧上均有项目储备;涉猎偶像产业,其旗下艺人董岩磊因参加《偶像练习生》受关注,陈宥维参加《青春有你》成功成团出道;与此同时,慈文传媒还在规划开发西部总部,加码文旅产业布局。时代变革下,这家积极寻求改变的老牌影视公司,正将转型的触角伸向各方。与此同时,以东方明珠新媒体股份有限公司为代表的国有企业,也正向市场化转型。6月,东方明珠正式整合尚世影业与五岸传播的内容创制及运营业务,前者曾出品《平凡的世界》《北平无战事》等品质剧集,并宣布团队将成为上海文化广播影视集团(SMG)影视投资制作和版权内容运营的唯一主体。其转型之路分为两条,一方面内部将进行机制体制创新,开启“工作室计划”,对标市场化运作,另一方面在外部“合纵连横”,联合国内著名导演、编剧、制作人等,吸附更多社会资源。不论影视公司拥抱“国资”,还是国有企业向市场化转型,都是整合彼此资源优势,互利共赢,共谋商机的过程。12月,横店宣布旗下所有摄影棚,将向电影及现代、当代、科幻题材类型的影视剧组免费开放。在开机率降低,剧集集数减少,现实题材占大比例的市场环境下,这座生产了全国1/4的电影、1/3的电视剧、2/3的古装剧的影视城,以让利形式吸引更多剧组前来入驻,也被外界视为其由古装剧调转至“现代”的转型之举。在有效压缩成本的基础上,贯通自身资源并打通与其他公司、平台等外部资源,形成自身的品牌与矩阵,是这些影视公司应对市场冲击的解决之法。
慈文、华策、思美、唐德
以及当代东方均涉及。
改换门庭,同样是2019年影视公司频频出现的关键词。有的是巨头加持,有的引入国资,据不完全统计,近年国资入局影视上市公司的案例至少有5个以上。
今年上半年,慈文传媒引入华章投资作为公司控股股东,后者为江西省属国企江西省出版集团的全资子公司。由此,慈文传媒由一家民营上市公司变为国资主导的混合所有制上市公司。慈文传媒创始人马中骏担任公司的“首席内容官”。同为“老大哥”的华策影视,背后同样有国资企业身影。2018年12月,华策影视控股股东大策投资与杭金投签署股份转让协议,后者为杭州市政府直属的国有独资企业。尽管转让股份不超过公司股份总数的2%,能变相得到地方政府的支持,对于影视公司而言无疑是一大利好。曾承揽浙江卫视、东方卫视等电视台广告,收购观达影视出品《浪花一朵朵》《因为遇见你》等青春剧的思美传媒,也将控股权转让给四川旅游投资集团。深陷《巴清传》囹圄的唐德影视,背后新入局者中有京报长安、元达信资本、鼎璟投资等,不乏国有企业身影。除此之外,曾推出过《北京遇上西雅图2》《军师联盟》的当代东方,将转让公司控制权给山东高速,后者为综合型国有独资特大型企业山东高速集团的全资子公司;曾推出《老男孩》《一出好戏》《地球最后的夜晚》的中南文化因中南集团将所持股票对应的表决权、提名权和提案权授予滨江扬子行使,公司的实际控制人变更为江阴高新技术创业园管理委员会。多起国资入驻,为影视公司带来转机,也带来了寒冬中的喘息机会。
年末古装剧回暖
多家影视公司受益。
随着视频平台跑马圈地风向转变,行业政策调整,多部高成本制作剧集无法按照预先规划的时间与方式播出,沦为“积压剧”,成为影视公司的“鸡肋”,去库存势在必行。
早在2019年第二季度,就出现过一次积压剧集体释放。据了解,由中影股份打造,早在2016年杀青的《重耳传奇》登陆浙江卫视;由东阳青雨传媒打造,在2016年完成制作的《如果可以这样爱》登陆湖南卫视;由最高人民检察院影视中心打造,拍摄于两年前的《因法之名》在北京卫视播出;由嘉行传媒打造,2017年完成制作的《趁我们还年轻》也于东方卫视播出。一年多的修整期里,影视公司库存内容正在逐渐消化。在年末,多部古装剧赶上末班车迎来释放,去库存化加速。非凡响影视、中汇影视打造的《鹤唳华亭》,新丽电视打造的《庆余年》,新力量影视打造的《剑王朝》,好酷影视、悦凯影视打造的《大明风华》,欢瑞世纪打造的《锦衣之下》等古装剧在波折中走向市场。其中,《锦衣之下》于2018年1月杀青,积压时间超一年,汤唯主演的《大明风华》更是积压了两年。为了清理存货,网播成为影视公司的常态选择。例如华策影视有几部以网台联播形式制作的头部剧,以网络独播的方式播出,如积压一年有余的《独孤皇后》等;而慈文传媒打造的《临界天下》,原约定湖南卫视与爱奇艺同时播出,积压两年后也在2019年5月网络独播。除此之外,欢瑞世纪的《山河月明》于近期曝出片花,完美世界的《绝代双骄》在频频传出消息后,也于近期定档,行业去库存仍在进行中。据媒体报道,因应收帐款逐渐回收,慈文传媒原实际控制人的股票质押融资比例从2019年初的90%以上下降到了70%左右,华策影视更是降到了37.26%。2019年9月之后,华策影视多部剧集开拍,慈文传媒、唐德影视也公布了新的项目投资计划。尽管目前欢瑞世纪的《天下长安》、喀什飞宝的《帝王业》等多部古装剧还无上线消息传出,此番古装剧大范围释放,也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影视公司的资金压力,带来利好消息。
多家影视公司背后
均有优爱腾身影。
在范冰冰、吴秀波等艺人接连因负面新闻拖累相关影视公司后,2019年,资本与艺人的关系松绑,影视公司与视频平台的合作正在日益密切。
在头部影视公司中,柠萌影业和新丽传媒背后有腾讯的资金注入。早在2015年,柠萌影业获得由腾讯领投的A轮1亿人民币,而之后的融资中腾讯作为老股东持续参投。2018年10月,新丽传媒被阅文集团收购,这次大动作背后离不开其共同股东腾讯的牵线搭桥。翻看近期热播剧《鹤唳华亭》《庆余年》《大明风华》信息,其出品方均有优爱腾身影。欢娱影视、慈文传媒、新丽传媒、完美世界等老牌影视公司与视频平台合作向来密切,而新锐中小影视公司与视频平台的合作也在日益加深。爱奇艺独播的《追球》《从前有座灵剑山》,其出品公司恒星引力传媒由爱奇艺参投。优酷独播的《长安十二时辰》,其导演曹盾与制片人梁超成立的仨仁传媒,以及《鹤唳华亭》导演杨文军所成立的个人公司非凡响影视,优酷均有持股。芒果TV也看到了中小制作公司的潜力,于2019芒果TV招商资源推介会上推出了“新芒计划”,与观达影视、颖立传媒、星莲影视、晨星盛世、霄然影业、同旭传媒、华晨美创等7家公司进行战略合作。搜狐视频背后同样有着长期合作伙伴,《法医秦明》《法医秦明2:清道夫》两部作品与与博集天卷影业联手打造,华晨美创第一部剧剧集《奈何BOSS要娶我》,就是与搜狐视频联合出品。在综艺方面,米未传媒与爱奇艺合作最为密切,《乐队的夏天》《奇葩说》系列均为爱奇艺独播;银河酷娱与优酷难解难分,《火星情报局》系列之后,于优酷独播的《演技派》为银河酷娱最新力作;笑果文化联手腾讯视频布局喜剧产业链,《吐槽大会》《脱口秀大会》一直在腾讯视频独播。照此趋势,为寻求盈利和稳定现金流,未来大部分影视公司都将依靠平台生存。
多擎驱动更抗寒
影视+正成为新趋势。
光线传媒、完美影视与芒果超媒为2019年受寒冬阴霾影响较小,表现强劲的影视公司。默契的是,三者都有“影视+”特色为支撑。
动画电影业务的大幅增长与回款加快是光线传媒成绩表现不错的主要原因。早在2016年,王长田就曾对媒体表示将全面布局影视及动漫领域。票房50亿的《哪吒之魔童降世》,出品方彩条屋由光线传媒投资注册,而其另外两家出品公司——可可豆动画影视、十月文化传媒,光线传媒均有参股。得益于长期股权的布局,光线传媒依靠动漫业务板块打出新天地,《大鱼海棠》《哪吒之魔童降世》的接连成功印证了其战略模式的可行之处。游戏与影视双擎驱动的完美世界,2019年共推出《青春斗》《小女花不弃》《七月与安生》《筑梦情缘》《老酒馆》《山月不知心底事》等剧集。整体成绩参差不齐,但得益于《完美世界》手游、《云梦四时歌》和《神雕侠侣2》手游等游戏的推出与营收,各季度财报表现都相当坚挺。背靠湖南卫视,芒果超媒形成了以视频为核心的产业链布局,集流媒体内容、新媒体平台及媒体零售于一体,除芒果TV外,还有在运营商业务中稀有的IPTV及OTT牌照,增厚了公司利润,也进一步提升着视频内容的变现空间。越来越多影视公司意识到,单纯依靠电影、剧集及综艺为营收支柱,存在大量不可预知性。为提升抗风险能力,不少影视公司正在找寻着新的盈利增长点。擅长于电影制作与发行的华谊兄弟,实行“影视+实景”战略,就是一种“影视+”的转型。据统计,华谊兄弟累计开业影院共 30 家(含参股 1 家),华谊兄弟电影小镇(世界)共有海口、苏州、长沙、郑州四家,2019年共计接待旅客近50万人次,进行打卡体验。曾推出《西游降魔篇》《美人鱼》,参与出品《天乩之白蛇传说》的新文化,在2019年则呈现出“内容+宣发”的业务模式,其2019年上半年财报中的营收主要来源,显示为户外LED大屏幕媒体运营、媒体资源开发和广告发布业务。通过自有渠道与新媒体企业、互联网企业及产业链中各企业的合作,形成内容宣发与内容投资双向互动,是新文化正在尝试的模式。除此之外,万达影视的“影视+周边”,以及腾讯视频对动漫领域的深耕,都是寻找新增长点的举措。
标准越来越量化
监管趋严的表现。
3月25日,《首发业务若干问题解答》(简称《问题解答》/“IPO审核50条”)发布,为企业冲击IPO提出了新的明确要求,其中首次提到了有关影视行业的内容。除问答中直接提到影视行业收入及成本的有关问题,也有对赌协议、持续经营能力、股权质押等问题的进一步要求。
鉴于影视行业的收入确认较为复杂,这次监管层提出了三种明确方式,即发行业务收入确认(包括电影发行及院线发行)、放映业务收入确认、放映业务成本归集范围。统一标准来提高其财务信息的可用性,有利于市场和监管部门对企业进行有效解读,被视为利于影视行业的IPO成功率的条例。
50条中还涉及对赌协议内容,表示投资机构在投资发行人时约定对赌协议等类似安排的,原则上要求发行人在申报前清理,但同时满足以下要求的可以不清理:一是发行人不作为对赌协议当事人;二是对赌协议不存在可能导致公司控制权变化的约定;三是对赌协议不与市值挂钩;四是对赌协议不存在严重影响发行人持续经营能力或者其他严重影响投资者权益的情形。
“对赌协议”本质上是为了降低投资风险,同时在一定程度上解决融资方资金难的问题,本身并无原罪,但是从实际情况来看,“赌输”的玩家还是多于赢家,而最大的受害者无疑是普通投资者。因此在“50条”发布后,不少业内人士认为其制约了资本的玩票,对普通投资者的利益起到了一定保障。另外,高溢价收购明星空壳公司等行为也是在被限制的范围内。
值得注意的是,在50条中,还对“持续经营能力”有着具体解读。无论是已经上市的公司的业绩,还是过会企业的表现,都被量化成了几种标准,不同情况有不同的处理办法。这就意味着,影视公司拼尽全力成功冲击IPO,之后一旦真实能力不足、实际营收不达预期,就会面临离场的残酷结局。
此前在报道中,有行业人士告诉骨朵,此次证监会的最新表态,看似是宽松政策的发布,实际上变得更加严格了,将各个维度的考虑标准规范化和具体量化,“主要是对信息透明度、财务造假、对赌协议,以及因此引发的税收问题等方面进行收紧。”
五大格局发生明显变化
互联网影业崛起。
2019年,在献礼片的浪潮下,曾经的五大公司万达电影、华谊兄弟、光线传媒、博纳影业、乐视影业显现出冰火两重天的态势,其格局或在2020年春节档发生更明显的变化。
由于同是最早一批民营电影公司,博纳影业与华谊兄弟一直被拿来作对比。如今两家影视公司格局逆转。2019年,主抓主旋律电影,《我和我的祖国》《中国机长》主要出品方博纳影业迎来集中收割时刻,而没有一部主投主控的作品上映,且连续3年缺席春节档的华谊兄弟,成绩单相对黯淡。到了年末,被寄予厚望的冯小刚电影《只有芸知道》,票房不足2亿。国庆档,万达影视与光线传媒发挥“中庸”之道,表现并不抢眼,但放眼全年度来看,两者或仍为五大中的赢家。万达影视出品的《误杀》为近期小爆款,票房已破10亿,同样由其出品的《唐人街探案3》,为2020年春节档最受期待电影,猫眼想看人数一骑绝尘,已超120万;在《哪吒之魔童降世》斩获50亿票房后,2020年春节档,光线传媒还有电影《姜子牙》蓄势待发。目前,五大公司中,乐视影业深受乐视网风波牵连,即便与贾跃亭彻底切割后,也无法挽回掉出梯队的颓势。与此同时,从票房成绩可洞见的是,2019年更多互联网影业影响力正在提升。有媒体统计了2019年票房TOP20影片,背后大多有猫眼、腾讯影业、阿里影业三家互联网影企的身影。作为《我和我的祖国》《中国机长》出品方,《攀登者》联合出品方,阿里影业为最强国庆档的最大获益者之一。在2019年度票房TOP20影片中,《流浪地球》《飞驰人生》《少年的你》等大热电影都有参投。在年度TOP20影片中,猫眼参与了排行前十的《流浪地球》《疯狂的外星人》《我和我的祖国》电影作品,以及《银河补习班》《白蛇:缘起》等热门影片。2019年,腾讯影业参与了《流浪地球》《我和我的祖国》《飞驰人生》等大热作品,还参与出品了《南方车站的聚会》《邻里美好的一天》等文艺影片。早在2015年前后,互联网企业大举进入电影行业。如今经历沉淀,互联网影业正在形成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
政策缩紧,题材转向,
网络电影公司迎变革。
2019年,备案系统上线引发行业变动,这一年也被视为网络电影公司去粗取精的一年。据爱奇艺近期推出的《2019网络电影行业报告》显示,这一年网络电影发行公司共计429家,同比下降34%,位居TOP10的网络电影发行公司,作品占到整体市场份额的47%,头部效应显著。
在网络电影行业淘汰大批不专业或者赚快钱的广告公司、网络电影公司后,市场形态已成型。目前,网络电影形成以淘梦、奇树有鱼、新片场、映美传媒为领航的四家头部公司,项氏兄弟与众乐乐两大创作型公司,腰部被联盟或是其他中坚的影视公司占领,如新合艺、二友影业等。
头部公司中,新片场表现最受瞩目,正片播放市占率最高,达11.7%,在2019上半年仅有25部分账破千万网络电影市场上,贡献了接近三分之一的数量,且其出品的《鬼吹灯之巫峡棺山》为目前2019年分账票房最高影片。
映美传媒在分账剧市场搏得一席之地,《绝世千金》突破5500万,打破分账票房记录。奇树有鱼率先抢占主旋律高地,《毛驴上树》频频获得奖项肯定;除了怪兽灾难题材主张创新之外,2019年淘梦打起了“安全牌”,以系列电影和已经积累一定受众的IP作品为主,正片播放市占率达9.1%,位列第二。
2019年,众乐乐影视转向公版IP,在《大蛇》以5078万票房打破网络电影票房天花板后,《大蛇2》上线两天票房即破千万。此前的《齐天大圣之火焰山》《霍元甲之精武天下》等挤进了优酷8月年榜第4和第8位。项氏兄弟电影主控项目有《水怪》《盗浪淘沙》等,其中《水怪》品质受认可。
除此之外,新入局公司中,功夫影业凭借《李白之天火燎原》进入正片播放市占率年度前十,鸣润、新湃、大家影业等传统影视公司入局均有年度代表作品,如新湃传媒打造的《陈情令之生魂》,大家影业打造的《独家记忆之勇敢爱》等,由影视剧IP衍生而来,均有不错表现。
与此同时值得注意的是,受到行业不景气的影响,2019年网络电影未出现分账超4000万的作品。虽然整体分账成绩稳中有进,但对比去年来说,还有上升空间。
可以看出2019年头部网络电影公司或蛰伏或转型,肩腰部公司在与头部合作之余,也在开垦自己擅长的领域。而随着传统影视公司杀入,被视为视频网站下一个增长点的网络电影市场,伴随着用户对内容审美的高要求、平台风险评估和政策收紧等影响,正面临着新一轮的残酷竞争。
至此,骨朵2019年度盘点(剧集篇、综艺篇、网络电影篇、影视公司篇)正式进入尾声。回望这一年,政策与市场的齿轮推动着行业变革,寒风从一切缝隙中挤进人们的视野,远处传来的声音里,总有人欢喜有人焦灼。《牧羊少年的奇幻之旅》里说,每个人的寻梦过程都是以“新手的运气”为开端,又总是以“对远征者的考验”收尾。2020年,愿每一位“远征者”,能在复杂多变的环境中披荆斩棘,成功将一切阻力转化为前进源动力,相信探索的征途即便漫长,持续向前,总能寻找到抵达的路径。